诗文库 正文
乱中闻郑谷吴延保下世 唐末至五代 · 齐己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引用典故:逝川
小谏才埋玉,星郎亦逝川。
国由(一作犹)多聚盗,天似不容贤。
兵火焚诗草,江流涨墓田。
长安已涂炭,追想更凄然。
为孝静帝下诏禅位 北齐 · 魏收
出处:全北齐文卷四
三才剖判,百王代兴,治天静地,和神敬鬼,庇民造物,咸自灵符,非一人之大宝,实有道之神器。昔我宗祖应运,奄一区宇,历圣重光,暨于九叶。德之不嗣,仍离屯圮,盗名字者遍于九服,擅制命者非止三公,主杀朝危,人神靡系,天下之大,将非魏有。赖齐献武王奋扬灵武,克剪多难,重悬日月,更缀参辰,庙以埽除,国由再造,鸿勋巨业,无德而称,逮文襄承构,世业逾广,迩安远服,海内晏如,国命己康,生生得性。迄相国齐王,纬文经武,统兹大业,尽睿穷几,研深测化思随冥运,智与神行,恩比春天,威同夏日,坦至心于万物,被大道于八方,故百僚师师,朝无秕政,网疏泽洽,率土归心。外尽江淮,风靡屈膝,辟地怀人,百城奔走,关陇慕义而请好,瀚漠仰德而致诚。伊所谓命世应期,实抚千载。祯符杂还,异物同途,讴颂填委,殊方一致,代终之迹斯表,人灵之契已合,天道不远,我不独知。
朕入纂鸿休,将承世祀,藉援立之厚,延宗社之算。静言大运,欣于避贤,远惟唐虞禅代之典,近想魏晋揖让之风,其可昧兴替之礼,稽祇之望今便逊于别宫,归帝位于齐国,推圣与能,眇符前轨。主者宣布天下,以时施行(《北齐书·文宣纪》,案《高德政传》云,德政白帝遣魏收,收至。令撰禅让诏册,九锡。建台及劝进文表,《魏收传》云:齐将受禅,杨愔奏收置之别馆,令撰禅代诏策诸文。)。
论佛教表 北魏 · 荀济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十一
三坟五典,帝皇之称首;四维六纪,终古之规模。及汉武祀金人,莽新以建国;桓灵祀浮图,阉竖以控权。三国由兹鼎峙,五胡仍其荐食,衣冠奔于江东,戎教兴于中壤,使父子之亲隔,君臣之义乖,夫妇之和旷,友朋之人绝,海内淆乱,三百年矣。稽古之诏未闻,崇邪之命重沓,岁时禘祫,未尝亲享,竹脯面牲,欺诬宗庙,违黄屋之尊,就苍头之役,朝夕工以之胡鬼,曲躬供贪淫之贼秃,耽信邪胡,诌祭淫祀,恐非聪明正直而可以福祐陛下者也。臣请言得失,推校是非。
案释氏源流,本中国所斥,投之荒裔,以御魑魅者也。乃至舜时,窜梼杌于三危,《左传》允姓之奸居于瓜州是也。杜预以允姓阴戎之别祖,与三苗俱放于三危。《汉书·西域传》:塞种本允姓之戎,世居敦煌,为月氏迫逐,遂住葱岭南奔。又谓悬度、贤豆,身毒、天毒,仍论转以塞种为释种,其实一也。允姓与三苗比居,教迹和洽。其释种不行忠孝仁义,贪诈甚者,号之为佛。佛者戾也。或名为勃,勃者乱也。而陛下以中华之盛胄,方尊姚、石、羌、胡之轨躅。窃不取一也。
又案释迦出戎,剖胁而诞,摩耶遂殂,事符枭獍。年长争立,内不自安,背父叛君,逆节弥甚。达多投石,难陀引弓,变革常道,自饿形骸,安能济物?聚合凶徒,易衣削发,设言虚诞,不足承禀。九十六道,此道最贪,叶彼淫愚,众多崇信。至如琉璃诛释,瞿昙路左视之,在生亲尚不存,既殁疏何能救?斯即不行忠孝,若天下习之,陛下则无以自处。不取者二也。
今僧尼不耕不偶,俱断生育,傲群陵亲,违礼损化,一不经也。凡在生灵,夫妇配合,产育男女。胡法反之,多营泥木,专求布施,宁非巨戾?二不经也。奸胡矫诈,自称大觉,而比丘徒党,行淫杀子,僧尼悉然。害蝼蚁而起浮图,费才力而角堂宇。若牟尼能照而故纵淫杀,便是诈称慈悲;徒能照而不能救,又是大觉于群生无益,而天下不觉。三不经也。胡法悭贪,唯财是与,直是行三毒而害万方,未见修六度而隆三宝。四不经也。佛家遗教,不耕垦田,不贮财谷,乞食纳衣,头陀为务。今则不然,数十万众,无心兰若,从教不耕者众,天下有饥乏之忧。违教,设法不行,何须此法?进退未为尽理,五不经也。涅槃发问,世尊来后,经教若为,得与波旬经别。观此发问,则瞿昙存日,门徒不能分辨真伪,况中华避役奸诈之侣,焉不迷惑者。涅槃阇王害父,耆婆叙状。佛以理除,令其迷解。俗唯事结,惑网愈深,故以阴界入中,求父不得。本唯妄想,谓父实人,横生图害,取其重位。若先达解,知父本空,何心起逆?国亦非有。由佛开化,达悟妄心,退悔惭谢,获无根信。融缜立论,无能破之。自古帝师,诸侯宾友,千载一逢,犹如旦暮,贤明希世,宇宙独立。今乃削发千群,不臣万众,称为帝师,未之可也。姚石玉食三千,佛寺琼宫八百,供敬厚矣,终获苗胤屠灭。宋齐已降,莫惩前失。僧出寒微,夫免租役,无期诣道,志在贪淫,窃盗华典,倾夺朝权。凡有十等:一曰营缮广厦,僭拟皇居也。二曰兴建大室,庄饰胡像,僭比明堂宗祀也。三曰广译妖艳言,劝行流布,轹帝王之诏敕也。四曰交纳泉布,卖天堂五福之虚果,夺大群之德赏也。五曰豫征收赎,免地狱六极之谬殃,夺人主之刑罚也。六曰自称三宝,假托四依,坐傲群王,此取威之术也。七曰多建寺像,广度僧尼,此定霸之基也。八曰三长六纪,四大法集,此别行正朔,密行征发也。九曰设乐以诱愚小,俳优以招远会,陈佛土安乐,斥王化危苦,此变俗移风,征租税也。十曰法席聚会,邪谋变通,称意赠金,毁破遭谤,此吕尚之六韬秘策也。凡此十事,不容有一,萌兆微露,即合诛夷。今乃瓷意流行,排我王化。方又击鸿钟于高台,期阙庭之箭漏,挂幡盖于长刹放充庭之卤簿,征玉食以斋会,杂王公之享燕,唱高越之赞呗,象食举之登歌,叹功德则比陈词之祝史,受𠋆施则等束帛之等差,设威仪则效旌旂之文物,凡诸举措,窃拟朝仪云云。陛下方更倾储供寺,万乘拟附庸之仪;肃拜僧尼,三事执陪臣之礼。宠既隆矣,侮亦剧矣。臣不取者四也。
陛下以因果有必定之期,报应无迁延之业,故崇重像法,供施弥隆,劳民伐木,烧掘蝼蚁,损伤和气,岂顾大觉之慈悲乎?胡鬼堪能致福,可废儒道,释秃足能除祸,屏绝干戈。今乃重关以备不虞,击柝以争空地。杀蝼蚁而营功德,既乖释典;崇妖邪而行诌祭,又亏名教。五尺牧竖,犹知不疑,四海之尊,义无二三其德。臣为陛下不取五也。
秦政受诳于三山,汉彻见欺于五利,信顺妖讹,一至于此,不察情伪,岂惩前失?宋齐两代,重佛敬僧,国移庙改者,但是佛妖僧伪,奸诈为心,堕胎杀子,昏淫乱道故使宋齐磨灭。今宋齐寺像见在,陛下承事,则宋齐之变不言而显矣。今僧尼坐夏,不杀蝼蚁者,爱含生之命也。而傲君父,妄仁于昆虫也。堕胎杀子,反养于蚊虻也。夫易者,君臣、夫妇、父子,三岁六纪也。今释氏君不君,乃至子不子,纲纪紊乱矣。云云(《广弘明集》七)。
奏上丙寅元历表 北周 · 马显
出处:全后周文卷十九
臣案九章、五纪之旨,三统、四分之说,咸以节宣发敛,考祥晷纬,布政授时,以为皇极者也。而乾维难测,斗宪易差,盈缩之期致舛,咎征之道斯应。宁止蛇或乘龙,水能珍火,因亦玉羊掩曜,金鸡丧精。王化关以盛衰,有国由其隆替,历之时义于斯为重。
自炎汉已还,迄于有魏,运经四代,事涉千年,日御天官,不乏于世,命元班朔,互有沿改。验近则叠璧应辰,经远则联珠失次,义难循旧,其在兹乎?
大周受图膺录,牢笼万古,时夏乘殷,基酌前代,历变壬子,元用甲寅元历表高祖武皇帝索隐探赜,尽性穷理,以为此历虽行,未臻其妙,爰降诏旨,博访时贤,并敕太史上士马显等更事刊定,务得其宜。然术艺之士,各封异见,凡所上历,合有八家,精粗忠厚驳,未能尽善。去年冬,孝宣皇帝乃诏臣等监考疏密,更令同造。谨案史曹旧簿及诸家法数,弃短取长,共定今术。开元发统,肇自丙寅,至于两曜亏食,五星伏见,参校积时,最为精密。庶铁炭轻重,无失寒燠之宜,灰箭飞浮,不爽阴阳之度。上元丙寅至大象元年己亥,积四万一千五百五十四算上,日法万万三千五百六十三,亦名部会法。章岁四百四十八,斗分三千一百六十七,菩法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二。章中为章会法。日法五万三千五百六十三,历余二万九千六百九十三,会日百七十三,会余一万六千六百一十九,冬至日在斗十二度,小周余、盈缩积,其历术,别推入蔀会,分用阳率四百九十九。阴率九,每十二月下各有日月食转分,推步加减之,乃为定蚀大小余,而求加时之正(《隋书·律历志中》,大象元年,太史上士马显等又上丙寅元历,抗表奏)。
论唐房玄龄创业守文对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五、《北海集》卷二○
《唐书·房玄龄传》:「帝尝问:『创业守文孰难』?玄龄曰:『方时草昧,群雄竞逐,攻乃降,战乃尅,创业则难』。魏徵曰:『王者之兴,必乘衰乱,覆昏暴,殆天授人与者。既得天下,则安于骄逸。人欲静,徭役毒之;世方敝,裒刻穷之。国由此衰。则守文为难』。帝曰:『玄龄从我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见创业之难;徵与我安天下,畏富贵则骄,骄则怠,怠则亡,见守文之不为易。然创业之不易,既往矣;守文之难,方与公等慎之』」。
臣尝考唐太宗拨乱致治,功德兼隆,由汉以来,诚未之有。迹其所以然之故,则在夫委用辅相,能尽其才而已。观王圭所评一时同列大臣,各有所长,皆足以居其任、宜其职。昔者称人臣之美,有曰「乃心王室,勤劳王家」者矣,有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者矣,则孜孜奉国,知无不为,玄龄为得之。辅弼之臣,安危所系,时方有事,则宣威靖乱,以折冲万里,时方无事,则当轴处中,以坐镇一堂,则兼资文武,出将入相,靖为得之。进退开陈之际,奉扬布宣之间,上以沃一人之心,下以善四方之政,则敷奏详明,出纳维允,彦博为得之。小纪大纲,万务丛委,百司庶府,济繁治剧,众务毕举,胄为得之。尽忠勿欺,有犯无隐。正救其恶,而措君于无过;将顺其美,而引君于当道。则以谏争为心,耻君不及尧舜,徵为得之。进退贤否,别白功罪。片善必举,而己无窃位之讥;纤恶不容,而朝无幸位之叹。则激浊扬清,疾恶好善,圭为得之。此六人者,才虽不同,咸有廊庙之具,太宗兼得而并用之,致治之美,又何难焉?虽然,自靖而下,则偏有所长,殆不能以相移,苟独任以求成功,亦不能无阙。至于玄龄,则才优数子,而不可以一善名焉。故圭但称其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而已。柳芳有言:「帝定祸乱,而玄龄不言功;王、魏善谏,而玄龄推其直;英、卫善兵,而玄龄身处要地不吝权。此其成令名者」。彼数子之长,盖玄龄之所并包,而效之于君者耳,不其优欤?乌虖!二帝、三王远矣,皋、夔、益、稷、伊、傅、周、召之贤不可遽得于后世,则用人如太宗者,以之除乱而兴治,亦何为而不可哉?
代贺礼部曾尚书从龙除签书兼太子宾客启 南宋 · 李刘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七九、《梅亭先生四六标准》卷一六、《翰苑新书》续集卷三
登延骏望,翊赞鸿枢。增宝鼎九九之安,国由人重;齐泰阶两两之色,魁与台连。廊庙得贤,华夷胥庆。恭惟某官造道自得,经德不回。一举首登,固有荣进之素定;孤忠自立,宜卑英俊之并游。眷既厚于两宫,名益高于九牧。果登宥府,仍冠储寮。时来则为之,伫正久虚之宰席;年不可及也,谅多仰羡于端门。民无不获之夫,公有无穷之闻。某逖闻成命,倍动欢颜。孤鹜落霞,正窃垂天之庇;六鳌抃地,莫殚贺厦之悰。
褒城重修县宇记 南宋 · 张应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五
汉中诸邑,褒为古。《石门铭》:「高祖受命,兴于汉中。道由子午,出散入秦」。盖汉王初就国由蚀中,后定三秦,从故道,必由褒以达散关。唐时《驿亭记》称「天下第一驿」。宋阅金兵,令廨仅存东厅。既与敌和四十年,陈君彪字长文,开封人,居官不肯碌碌,即厅事之东为堂者二,曰「思无邪」、曰「公生明」,以为令燕閒居也。后为道寝旁,辟二室,前结茅亭,可以游览,以为客馆寓也。堂后为舫斋。以庆元六年十二月兴工,明年正月毕事。
按:道光《褒城县志》卷六,道光十一年刻本。
题潘红茶封使富良江使槎图 清 · 阮元
押支韵 出处:研经室续集卷七
越南列藩服,接粤西南陲。
江山既修阻,人物亦安熙。
嗣王新袭位,请命国乃治。
帝锡以诰敕,天书焕文词。
皇皇天使节,特命潘公(恭辰广西按察使)持。
浮槎富良江,嗣王肃威仪。
恩波沐浩荡,云树增华滋。
忆昔卅年前,新阮(谓光平)入觐时。
华发被绣服,我曾及见知(乾隆间阮光平入觐大人曾见知之)。
其子(谓光缵)益不肖,其臣盗乃为。
连年入闽浙,击伐劳我师。
庚申夏六月,我乘风击之。
船盗全丧失,其国遂更衰(光缵昏庸益甚其巡海总兵四员驾船炮来闽浙为盗嘉庆初年所谓艇匪是也嘉庆庚申六月大人乘风纵兵击之于浙海松门船盗沈溺死数千人总兵四人溺死者二获总兵伦贵利戮于杭总兵耀斩于台馀皆就获片帆无返者帝掷所获四总兵印文及敕以责光缵光缵上表谢罪其国由此大衰)。
旧阮起农耐,收复其旧基(阮光平为新阮今越南老王阮福映乃黎氏时旧阮)。
栽培与倾覆,帝德皆无私。
名藩列南服,新政善创垂(嘉庆时旧阮灭光缵帝即封农耐旧阮名福映者为越南国王今所封王乃旧阮王嗣子名福皎)。
嗣王亦恭恪,请命不敢迟。
洸洸潘使者,说礼还敦诗。
文明耀桂海,温肃两得宜。
试看此图内,江水何瀰瀰。
一槎天上来,南极星辰披。
浓花复细雨,待立沧海碑。
谢李参政举知己启 宋 · 刘子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五六、《屏山集》卷八
夙荷见知,常许成风之斲;遽蒙论荐,过形推毂之言。揆实无堪,近名增愧。窃闻君以任人而逸,国由得士而昌。矧兹多事之时,尤资群策之助。洪惟上圣,务济丕图,念皇祖之贻谟,阅近臣之奏稿。谓孟轲之言一善,如宋王何;若陈襄之引群贤,有温公者。遍咨迩列,咸举所知,慨尝胆以思危,赖同心而底治。想其风采,方倾惓惓如饥渴之怀;辱在搜扬,宜得荦荦真英雄之士。如某者自守拙直,无他技能,早惟经笥之耽,晚悔儒冠之误。夤缘末宦,奔走四方,叹州县之受恩,敢艰难以辞事。岂期慰荐,俯及庸虚。某官黼黻皇猷,权衡士类,雅抱每存于谦挹,清流皆喜于攀依。品题所加,名誉增重。揽英髦而列上,仰副旁招;置愚陋于其间,恐尘清举。出于过覆,何以仰承。某敢不蚤暮以思。视履惟正,途虽穷而益励,时茍至而则为。奋不顾身,誓不羞于前烈;伸于知己,辄自见于一言。
上孝宗论兵书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胡澹庵先生文集》卷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四、《南宋文范》卷一五
起居郎胡铨进故事曰:隋文受周禅,令贺若弼平江南,擒陈叔宝。先是弼请沿江防人交代必集历阳,大列旗帜,陈人以为大兵至。既知防人交代,其众复散,后不复备。及是,弼以大兵济江,陈人弗觉,遂平陈。臣闻兵法曰「兵出诡道」,又曰「兵以奇胜」。何谓诡?变诈百出、以计取敌曰诡,弼请沿江防人交代必集历阳是也。何谓奇?出其不意、使人莫测曰奇,弼以大兵济江陈人弗觉是也。中国由正道,夷狄由诡道。中国以正胜,夷狄以奇胜。由正道者常不得志,由诡道者常得志。以正胜者常少,以奇胜者常多。此自古及今,中国所以见陵于夷狄也。建炎戊申,虏人请和,声言提兵百万,有事河北,初无窥维扬意。宰相黄潜善、汪伯彦真以为不吾袭也。既而以精兵万人直捣扬州,而汪、黄安坐中书,犹不知虏兵之至也。一旦六飞蒙尘,仓皇出奔,几不免虎口。自靖康迄今凡四十年,虏人未常不由诡道,未尝不以奇胜,而我终不悟也。前车覆,后车戒,前事之失,后事之师。窃闻道路之言,虏人款我以和,潜师窥伺,或言多造战舰,由海道以进,或言实粟塞下,由间道以来。虽未必可信,然弼之沿江防人必集历阳,前事之验也,丑虏之计安知不出于此?而陛下前日奋然诏下,谓和决不可成,有识咸鼓舞,以谓圣神远虑,洞见犬羊之情,有如蓍蔡。近日边臣遣兵官孙造往返境上,疲于奔命,竟不能得虏人要领,其愆期爽约亦可见矣。臣愿陛下坚守前日和不可成之诏,力修政事,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如越之图吴,则社稷幸甚,生灵幸甚。
江南五首 其五 南宋 · 刘克庄
五言绝句 押支韵 创作地点:广东省广州市广州
身是假皇帝,国由内太师。
伪朝旧宫殿,历历有遗基。
杂咏一百首 其五十五 赵高 南宋 · 刘克庄
五言绝句 押东韵
归自沙丘后,因专定策功。
国由中府令,帝在望夷宫。
万载重修县记(绍兴五年立冬日) 南宋 · 徐升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九七一、同治《万载县志》卷二九中
万载本高安故地,初置场,隶于洪,伪吴顺义元年也。后为县,隶于筠,则南唐保大十年也。皇朝下江南,遂割属袁州,则开宝八年也。宣和初,改曰建城。而复旧名,则绍兴元年诏也。筠、袁俗险而健讼,有珥笔之号。兹邑虽例蒙恶声,然民淳讼简,风俗特异。其产才,代不乏人。义烈慷慨,则有若蔺相如;风颖秀迈,则有若谢康乐;谋略佐主,若宋青阳;雄健授兵,若钟南平。皆世居其土,遗址具存,遗风可想焉。邑之旧治,地势隐然,负山带江,民安物阜,逾二百祀。建炎三年十一月,金人陷豫章,叛将杜产率群盗乘乱焚劫。明年正月,铁骑长驱蹂躏,自是井邑化为邱墟。继而剧贼曹成、马友辈支党蚊聚,大者数万,小者数千,据我郛郭,血肉我生灵,狼残虎噬,岁无虚日,而邑境殆无噍类矣。绍兴二年冬,升被命谬职宰字,于时溃寇刘忠、张成各拥众蟠踞山谷。县官日与编民骈肩穴处以避难,无复辨高下;胥吏与案牍窜遁,类脱兔首鼠,无复恭衙喏;士庶捐老弱,弃坟墓而散徙,无复安土计。予视县治故所,则林樾蓊然,因叹息曰:「昔卫有狄人之难,渡河野处,狼狈失措,文公营楚邱,建城市,立官府,民始有所归,而国由以兴耳。县治者,所以临众庶、施政令之地,主德宣焉,邦赋理焉,民讼听焉。今圮废若此,何以安集夫民社哉」?乃乞师以靖凶残,而扶疗疮瘵,招抚流亡。比年贼退,民渐有生意,遂以八月丙戌,剪榛莽,斥瓦砾,鸠工度材,庶役并举。己亥,建柱架梁。辛亥,迁入视事,且督促焉。九月丁卯,落成。于是宴寝之堂,听讼之厅,吏舍狱事,筦库仓廪,庖厨宾庑,各有攸序,而崇卑广狭,率视故基者,仍旧典也。寸木片瓦,悉取坏宇弃材,罔有科歛,规模简俭,粗庇风雨,而不务壮丽者,惜民力也。方彫残而兴土木,人不以为病,才四旬而讫工,人不以为亟者,民人离散失所依,而喜有官府也。嗟夫!自艺祖有天下,百有六十馀年间,承平日久,人不识兵革,燕安鸩毒,恬不为虑,岂知一旦变乱,而穷僻如是邑亦荡析靡遗。今既修复矣,而邑人自兵祸以来,得脱万死,以复见此邑之成者,亦宁有几!然则后之生于斯,含哺鼓腹于斯者,岂得不念此哉?故升虽及瓜将代,不可不书其废兴之岁月,俾后人有考焉。绍兴五年立冬日。
按:乾隆《袁州府志》卷三二,乾隆二十五年刻本。
贺萧察院启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九、《宫教集》卷八
光膺芝检,进陟柏台,国用正人,士无异论。或谓朝家有硕大无朋之福,乃付纲宪于庄重不挠之臣。颙昂之色,足以肃穆周行;正大之言,足以维持公道。精神所向,风采益新,众皆曰贤,国由是重。恭惟某官天球比粹,庙琏凝珍,以懿文奥学根柢六经,以亮节清规羽仪多士。汪翔令问,登陟华津。议礼奉常,久著详明之誉;绳愆宪府,更观謇谔之风。即被殊迁,尽施素蕴。某夙亲馀论,窃叹英猷,竦闻除命之来,倍极得人之喜。绣衣行部,阻陪贺客之趋;铁柱端朝,逖仰官仪之盛。
代贺詹司谏启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宫教集》卷一一
辍自郎省,擢登谏垣,受知方深,有识相庆。咸谓朝家以硕大无朋之福,乃畀言责于端靖不挠之臣。仁义之学足以推广上心,正大之辞足以翼扶公道。绩乃可底,国由是尊。恭惟某官粹比天球,珍凝庙琏,以清规亮节羽仪多士,以懿文奥学根柢六经。登步华途,汪翔休问。郎官上应列宿,方陪锦帐之游;天子诤有七人,更倚皂囊之献。伫闻筹合,即副岩瞻。某久仰馀光,欣闻成命。佩鱼符于甸服,莫先贺列之趍;酌兽尊于天阶,逖想朝仪之盛。
戊子人日次载石堂韵 当代 · 熊盛元
五言律诗 押真韵
惊弦人似雁,列阵雁书人。
黄竹声声咽,蓝图日日新。
国由君作主,诗与古为邻。
一事差堪慰,吾犹善养真。
注:放翁《书斋壁》:“平生忧患苦萦缠,菱刺磨成芡实圜。天下不知谁竟是,古来惟有醉差贤。过堂未悟钟将衅,睨柱宁知璧偶全?自笑为农行没世,尚如惊雁落空弦。”梦窗《高阳台》:“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
附(一):(清)宋之绳(其武)《戊子人日寄怀陈南士》:
人日逢人少,相怜必故人。乱多天未厌,老至岁难新。尘雾荒村合,田庐鬼国邻。与君生计拙,寂寞返吾真。(沈归愚《国朝诗别裁》评曰:起连用三“人”字,不见其佻,“老至岁难新”,工于造句。)
附(二):周克光《和晦窗兄戊子人日次载石堂韵》:
寄野存天性,怡云作逸人。重重知岭远,点点格梅新。禅入成虚境,书开得古邻。闻牛喧蚁矣,万化足同真。
涣莲《诵晦窗先生人日诗有慨,略志今春冰雪之重》:
鸿雁思南国,南风熏远人。云翻三海冷,素裹九嶷新。茅苇争独立,天心自比邻。蛰龙终欲起,是亦养全真。(三海:意指西苑三海。)
逍遥无津《临屏急就》:
天远心堪定,窗前海上人。柳风春草没,人日雁书新。开卷织轻梦,临屏呼比邻。汪汪云与水,其奈一番真?
苎萝月《戊子人日广陵道上次梅云韵》:
飘零人似雁,孤独异乡人。剖鲤江淮暮,还珠宇宙新。难分今古月,尚好有无邻。千里家山远,朦胧看未真。
附(一):(清)宋之绳(其武)《戊子人日寄怀陈南士》:
人日逢人少,相怜必故人。乱多天未厌,老至岁难新。尘雾荒村合,田庐鬼国邻。与君生计拙,寂寞返吾真。(沈归愚《国朝诗别裁》评曰:起连用三“人”字,不见其佻,“老至岁难新”,工于造句。)
附(二):周克光《和晦窗兄戊子人日次载石堂韵》:
寄野存天性,怡云作逸人。重重知岭远,点点格梅新。禅入成虚境,书开得古邻。闻牛喧蚁矣,万化足同真。
涣莲《诵晦窗先生人日诗有慨,略志今春冰雪之重》:
鸿雁思南国,南风熏远人。云翻三海冷,素裹九嶷新。茅苇争独立,天心自比邻。蛰龙终欲起,是亦养全真。(三海:意指西苑三海。)
逍遥无津《临屏急就》:
天远心堪定,窗前海上人。柳风春草没,人日雁书新。开卷织轻梦,临屏呼比邻。汪汪云与水,其奈一番真?
苎萝月《戊子人日广陵道上次梅云韵》:
飘零人似雁,孤独异乡人。剖鲤江淮暮,还珠宇宙新。难分今古月,尚好有无邻。千里家山远,朦胧看未真。